黄坚明律师评析：姜萍事件的本质是流量利益至上，而非真相更重要

黄坚明律师：从法律专业视角评价姜萍事件

作者：广强律师事务所主任、黄坚高级合伙人暨毒品犯罪辩护与研究中心主任、明律毒辩律师 黄坚明

第一，师评姜萍事件是析姜法律事件，但不是萍事具体个案，从法律程序角度分析，本质或者是流量利益从查明其是数学天才或骗子的真相角度分析，评价此事的至上真相前提是调查主体问题，即谁有权调查此事。而非调查主体缺失，更重或者是黄坚调查主体不适格，对应的明律结论是否具有权威性和公信力，取决于发言者、师评质疑者是析姜否具有合法的调查权。

第二，萍事从信息或资源的完整性角度分析，或者是所掌握证据或信息的完整性角度分析，谁掌握的证据或线索多，其分析结论的准确性和权威性就高。据此，质疑者、反驳者再提出相应的天才论或骗子论的观点之前，应先告知自己已掌握的证据及线索，以及明确告知自己所掌握信息的合法来源。没有证据的质疑，没有证据的反驳，没有证据或有效线索的怀疑，其分析论证得出的观点就是胡扯范畴，而非严密分析之后得出的科学结论。针对此问题，我们特别强调，天才论是不用举证的，竞赛成绩排名第12名就足够了，骗子论则应提供完整的证据链或有效线索体系，方是提出合法质疑的前提条件。目前为止，我们看到很多质疑的声音，但从未看到谁公开自己已掌握的姜萍涉嫌作弊的证据体系或线索体系。缺乏系统性的分析论证能力，就是很多网友习惯于听风就是雨的原因所在。

第三，从直接证据或关键证据视角分析此事，因证据链的缺失，因此事尚未经权威部门或法定授权部门调查，在这样的前提下，要求所有网友“先举证、后炮轰、后质疑”做法有点强人所难，或者说有点剥夺公众的知情权及质疑权，但要求质疑者、炮轰者先出示直接作弊铁证或造假直接证据则是基本前提，先举证后质疑，无疑是严密论证的基本前提之一。针对此问题，我们要强调的是，此事实存在异常之处，存在反常之处，存在考试过程监管不力的可能性，普通的中专生竞赛成绩太出众，太异常，这仅仅是此事存在异常情形的具体表现，但异常现象本身不能等同于姜萍本人作为作弊的证据所在或线索所在，这是两码事。就如吸毒人员看到民警就想潜逃，这确实是一种异常现象，但有异常现象本身不等于此吸毒人员必然涉嫌贩毒，这是两码事。

第四，姜萍没有自证无罪的义务，姜萍没有上网直播当众解答数学问题的义务，更没有网上重新再考相应竞赛试题或其他数学竞赛题目的义务，核心问题并非能力问题，业务问题，而是姜萍本人没有成为网红的想法及意图。从常理判断，姜萍参加决赛之后，确实有利用此事件的网络热度，就高考名人唐尚珺一般，赚一波流量，上一次网络热门，接受一众媒体的采访，通过网络充分展示其数学才华，顺带接受一波互联网打赏红利。问题是，网上传来的消息是，姜萍已找好暑假工作，将通过打工赚钱，而非上网赚快钱。

针对此问题，一种解读是其有作弊嫌疑，不敢接受广大网友的质疑，一种解读是其不喜欢热热闹闹的网上生活或虚名，其喜欢的是低调生活而非网红标签。但问题是，其如何选择暑假生活或后续工作生活的问题，与其参加此次数学竞赛的初试成绩及决赛成绩本身是否涉及作弊问题，这是两码事，而没有必然的因果关系。

第五，从技术角度分析，阿里巴巴应掌握姜萍考试过程全程同步录音录像，也应掌握姜萍答题过程的全部数据信息，但阿里巴巴是否能掌握姜萍在答题过程中曾查阅哪里网站上的公开信息，从使用了哪些辅助工具，以及其在答题过程中是否有联系过其他数学高手或高端竞赛能手，这个问题应是存在疑问及不确定性，起码从证据角度分析应是如此。但此类全球性数学考试的极端难度，以及协助姜萍作弊人选的稀缺性，直接决定了评析此类事件的基本前提是疑罪从无，而非疑罪从有。

做题真凶或幕后做题高手不明，作案工具不明，作弊持续时间不明，在作弊核心事实不明且缺乏证据佐证的前提下，网络上竟然出现数以千计或数以万计的作弊质疑声音及反对意见，这恰好反证此事背后有股蓄意打击姜萍及阿里巴巴的集体声音，或许是基于商业利益因素，或许是基于流量牟利因素，或许是基于嫉妒因素，或许是基于对数学竞赛的难度及可作弊机率之渺茫的无知。

简而之言，姜萍一定不作弊吗？姜萍一定作弊吗？此事件的真相是什么呢？阿里巴巴的商业体量及涉案数学竞赛奖金之丰厚，直接决定了阿里巴巴直接参与造假的可能性基本为零。作弊说所对应的证据链缺失及有效证据线索缺失的客观事实，直接证实姜萍事件口水论证远远多于理性分析。或许，这就是互联网上的流量密码所在。真相不重要，流量比真相更重要，起码某些互联网事件就是如此的。